我什么也没有。 我爸妈常年在打工,我就是人们通常意义上所定义的“留守儿童”,我还有一个弟弟。我们都不喜欢那个小乡村,它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之处。村子里的人就喜欢三五成群地在大树地下说人八卦。说也就说了,跟我没关系的也就算了,但曾经有一次让我不小心知道了他们在说什么,于是我就对这片小土地产生了极大的厌恶。 我爸妈一个在深圳,一个在杭州。一年只回来一次。有时候两年一次,待一个月。家里的那些亲戚会给我们制造我们有爸妈的一种幻像,我8岁之前,也曾经沉浸在一种自己有父爱母爱的幻想之中,他们走的时候我也会撕心裂肺地难受。可是后来我就习惯了,配合他们每年一次的表演。其实我更喜欢做我能把握的事情。不能把握的,我就会当他们死了。 但每当夜深人静,死去的记忆总是会敲打我。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