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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页(第1页)

  何母一直以为何犀这次做的怪事也跟以前的众多尝试一样,不过就是个尝试。其实何犀刚搬到这里,日夜被蟑螂困扰,试图采访却不断吃闭门羹,只零星了几个视频,观众寥寥的时候也这么觉得。

  可不知不觉就一年多了,虽说不算长,但她目前为止还没有产生放弃的念头。因为这事情对她的主业也很有帮助,这体现在她的写本里,且她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劳特雷克——倒也不是要和大师画一样的题材,就是想通过生活体验获得一些形而上的东西。

  何犀空下来时依旧常常想到尤叙,她盘算着尤叙某种程度上大概也和她是一类人——独处非常逍遥,钻研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才最快乐,在理想的主心骨面前,其他可有可无的东西都是过客。除了尤叙好看的皮囊,她好像就是因为这种迷人特质喜欢的他——顺口又夸了自己。

  如果不能一起燃烧,那就各自光。

 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  刷朋友圈动态的时候,她看见尤风风了张女儿的照片和电影展的海报,配文是:“孩子送到奶奶家,二人世界回来啦!”

  定位是郊区一家影视宫。

  直觉作祟,何犀的心脏突然抽了一下。

  杨栢换好衣服正在往包里装粉饼,见她反常便问:“你怎么啦?突然瞪大眼睛?”

  “没有,就看见一张海报挺好看的。”

  “哦,那我出门了,晚上记得给我留盏灯。”杨栢穿上鞋,跨包出门。

  “好。”

  何犀看着那扇关不拢的红色木门,血管变成赛道,血液像是被猛踩油门的赛车。

  取票,入场,人潮,热血。

  在城中村呆久了,闻惯了水沟味,突然到这弥漫着现代化气息的地方,还挺不习惯。溜回家沐浴更衣的时候,她还特意多喷了点香水,生怕出场不够体面。

  虽然她也不确定尤叙会不会去啦。

  在场区兜了一小圈,何犀有点迷茫,到处都是她不太清楚的电影海报,影展官网上又有非常多可选片目,她随手买了些设计有的明信片,不多久就觉得腿酸,便找了个咖啡摊坐下来。

  隔壁是三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,手里都抓着大炮,讨论得热烈,仿佛要去演唱会直拍。

  “我刚在厕所门口看见他了,真的帅。”

  “啊啊早知道跟你一起去了!几点了,要不要过去了?”

  “还有半个多钟头呢,别急,去早了也不给入场啊。”

  何犀在那喝着冰拿铁听了一阵,忍不住问:“是哪位演员来宣传啊?”

  “你应该不认识,不是明星。”

  “哦……”听到帅字她还是有点兴的,“请问是什么电影呢?”

  其中一个露出不确定的神情,问旁边的人说:“叫啥来着?”

  “嗯……我看看,”其掏出手机,翻到电影票页面,“《苍洲》。”

  何犀觉得耳熟,只笑说:“你们这是去看电影还是去看人啊?”

  “纪录片嘛,其实也不是很感兴,主要就是看导演去的。”

  ☆、24-吃碗冷面先

  第八放映厅,满座,楼梯上还坐了不少观众。

  橙色的沙地,生锈的牢笼,猎猎的彩旗,苍色的古树。

  放风之前,众人嬉笑着挤在铁门口,黑黑黄黄的数十只手伸向镜头,开门的瞬间,鱼贯而出,在天井里玩一些令观众摸不着头脑的游戏。

  停电的黑夜里,他们三三两两地趴在走廊边唱歌,不成调,重口音。

  丹凤眼、梯形嘴唇的青年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外套,对着镜头讲黄小数的故事。

  泛黄被单被医生掀开,穿着外套的同性并肩而睡,没有性行为,只想获得一种人际联系。

  一些匪夷所思的病症从病患自己的嘴里平淡地说出来,好像他们自己也确信了一般。

  少年把电话线绕成一团,问听筒那边的人何时来接他回家:“再待下去我都不想活了。”

  中年男人缩成一团,喃喃道:“我全身都疼,能不能给我打针?”

  身材臃肿的男人从垃圾桶里掏出一把涨干的方便面,环顾四周,然后塞进嘴里。

  满下巴胡子的医生站在楼梯口抽烟,一连三根。

  护士迅给病人打完针,像逃跑一样锁上大门,警告里面的人:“这个床踢坏了赔两千。”

  还有大量的镜头给了画画的人和他们的画,包括病人、医护、清洁人员。

  全片三个半小时,中途没人离场。

  掌声之后,灯光亮起,穿西装的主持人走上台,电波一样的声音:“感谢诸位到场,我们有请尤导上台为我们介绍一下他的纪录长片导演处女作。”

  台下的呼声有男有女,女性似乎更多,快门疯闪。

  尤叙穿着黑西装外套和黑T恤,肤白肩宽,像是做了型,碎利落体面。但本人很拘谨,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走上台,接过话筒,声音低沉:“嗯……也不算是导演吧,就是制作者……”

  “好的,那请为我们介绍一下,从您的角度,《苍洲》主要说的是什么内容呢?”

  他生疏地拿着话筒,眼睛远远地不知道在看哪里,或许是虚空中的某个定点:“这……不都看了吗?”

  底下一阵轻笑,主持尴尬地调侃道:“啊,尤导演很有意思……那么请问您的创作初衷是什么呢?是什么让您选择了这个主题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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