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两点左右,陶夭小睡了一个觉,醒来现旁边的时千仍然睡着。
她想起时晏那条短信。
信任度很小,但一点希望也是希望,更何况,她现在真的没有选择。
犹豫很久,她还是决定去赴约。
江桥处于云城的边缘,人烟稀少。
陶夭怕时晏有什么企图,提前开了手机的定位系统,以便于可以随时让别人知道她具体的位置。
开车来到江桥,却没有现人。
地面覆着薄薄的雨水,鞋子踩上去出清脆的溅声。
陶夭环顾四周很长时间,仍然没有人,就在她准备放弃回车上的时候,时晏出现了。
他似乎来了很久,但一直在暗中观察她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他笑,看了下手表,“很准时。”
“你真要把戒指给我?”
“当然咯,我说到做到,至于你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时晏这回没有多说一句废话,唇际勾着阴森的笑意,话音刚落,他抬手,将手里的戒指往左边一抛。
戒指呈现抛物线的形状落在江桥的栏杆边缘,嗒地一声,滚落在外侧。
空气一下子静止了。
陶夭甚至听到落水的声音。
她张大嘴巴,不可思议地望着时晏,唇际的那抹笑正在消褪,既像是隐忍又像是泄,趾高气扬地和她对视。
“怎么样,我说了把戒指给你,至于你能不能拿到,就看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恶意十足的嗓音在耳畔响起。
他微微抬起下巴,眯眸,一瞬不瞬地观察她脸上的神情,越是痛苦,他越是快乐。
“只有别人的痛苦才能让你快乐的话,时晏,你真可悲。”
陶夭说完这句,翻身越过栏杆,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。
她不是冲动的人,即便跳下去,也是看到旁边的牌子上写着深浅,不足以致命。
而且她会游泳。
原本洋洋得意的时晏一下子懵了,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真的跳下去。
他手握紧栏杆,俯看下去,陶夭正在水里扑腾。
“妈的,这女人真是智障!”
时晏低骂了一声,手的力道更加重了些,阴鸷地望着离地面几米距离的水面。
下过雨,水面又涨了些。
也不知道她在下面有没有事,如果真的为了个破戒指生意外的话,时千不会绕过他的。
五分钟后,他再次张望,现陶夭仍然在水中摸索着,忍不住叫嚷:“你这女人,快点上来!”
她头也没抬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“蛋白石很沉,早就沉下去了,你要是想要的话,叫人来捞,一下子就捞到了。”
时晏说这话纯属瞎掰的,他怎么知道沉没沉下去,能不能被捞到。
不过那枚戒指确实挺重的,不可能像泡沫似的浮在水面。
“喂,你再不下来,我现在走了,不管你了,到时候看你怎么上来!”他又喊了遍。
陶夭不能说话,她要保持体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