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冉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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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刚想给你打电话。&rdo;他的语调一如往常地平静，我却仿佛能中听出淡淡的笑意，&ldo;礼物收到了？喜欢吗？&rdo;&ldo;这句话，应该昨天问更恰当吧！&rdo;没有立刻回答，我只是故意反问。&ldo;……昨天有点事……&rdo;&ldo;一直没开机。&rdo;我打断他。那边顿了一下，似乎有些惊讶。&ldo;你昨天找了我？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抱歉。我直到上午才开机。&rdo;他仍然淡淡地说。&ldo;你在哪？&rdo;我不想和他玩这种游戏，看样子，他是不打算主动说什么。他沉默了一阵，然后问：&ldo;如果我说在家，你信不信？&rdo;看来他已经猜到我知道了，所以，我直接问他：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他还没答话，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个女声，听起来应该是护士，说的竟是中文：&ldo;卫先生，您已经靠得太久，最好还是平躺下来……&rdo;&ldo;嗯？&rdo;我等着他解释。然后，我听见他的轻叹声，&ldo;没什么大问题，只是需要休息一阵……&rdo;&ldo;卫非！&rdo;我冷冷地打断他，&ldo;如果你真想从此以后大家不相往来，你就尽管说这些话！我也发誓，再也不会关心你一句半句！&rdo;声音越来越大，最后一句，我几乎是用吼的。引来周围路人的侧目后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，接着，卫非低哑虚弱的轻笑声传来。&ldo;那好！我挂了！&rdo;我很气恼。&ldo;不要！&rdo;几乎在我话落音的同一时间，他阻止。&ldo;你在关心我吗？&rdo;虽然他没再笑，但话里浓浓的笑意和满意，却多得几乎能溢出来。我都能想象出此刻他上扬的嘴角，以及眼角细细的笑纹。&ldo;算了！这个问题你还是不要回答我。&rdo;他顿了一下，紧接着我似乎听见隐隐的抽气声，又过了一会，才听见他说：&ldo;我在卫氏自己的医院。&rdo;&ldo;……嗯。&rdo;我简单地应了声，就立刻切断了电话。在特等病房外停留了片刻，我才轻轻推开门。房内没有别人。卫非平躺在c黄上，左脚被垫高，脚踝处是厚厚的石膏。他闭着眼，看似熟睡着，白色的枕套和被单看来那么刺目，衬托出他的苍白。我先脱下外套，挂在角落的衣架上，然后，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&ldo;你来了。&rdo;我回过头，卫非已睁开眼，眉间有淡淡的虚弱，眼睛却很亮，看来很有精神。&ldo;怎么回事？&rdo;我抬抬下巴，看向他的脚。&ldo;骨折。&rdo;他也顺着看去。&ldo;怎么弄的？&rdo;&ldo;一个小车祸。&rdo;他语气平淡。小车祸……的确，这与他几年前发生的那场让他双腿残疾的车祸相比，这应该可以算是&ldo;小&rdo;了吧。我一时无话，默默地站在c黄尾。卫非对我伸出左手，说：&ldo;过来一点。&rdo;&ldo;怎么？&rdo;我问，同时依言走上前。当我走到足够近后，他拉住我，抬眼对我笑了笑，然后将我的手放到唇边，在手指上轻轻吻了一下。&ldo;生日快乐。&rdo;对上我有些惊讶的眼，他的嘴角向上扬着。我愣住，然后，立刻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，同时急忙抽出左手。可是，眼眶中已有股热气不受控制地涌上来……没说一句话，我几乎是快步冲出病房。然后我靠在房门边的墙边，闭上眼，仍能感到眼中的湿润。刚才那个动作，在过去每年的生日里，都会发生。亲吻我左手的无名指指背，然后简单地说声&ldo;生日快乐&rdo;，就像一个特定的仪式。而每一次，那个轻吻都会像是能沿着那条细细的血管，一直延伸直烙在我心上……但我没想到，分开两年后，重新接受这个特殊的生日祝福，竟让我比从前受到更大的冲击。&ldo;……小晚？&rdo;身边传来声音，我睁开眼，一身白大褂的王医生正站在我面前。&ldo;王伯伯！&rdo;在这里看见他，我有些吃惊。他是世界著名的神经科权威，同时也是卫非的家庭医生，常年待在国内，却没想到，现在也来到了意大利。&ldo;……您什么时候来的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