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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曾道枚的胸怀(第1页)

总公司加强科研经费管理力度同时,也下放了科研项目用人机制,重大项目除了可聘请一名专家外,还可聘用一名技术工人。石大庆课题组符合条件,可以自主招聘一名临时的技术工人,实际是用于干一些杂七杂八的零活、体力活。石大庆通过劳资部门聘了几个临时工,干了一段都不能让石大庆满意,他想找一个既勤奋又机灵的人,思来想去他想到了曾道枚。

上次那次事故使陈中华造成重伤,也使石大庆的课题延误了一年,效益经济损失了十几万。石大庆认为,曾道枚虽然手段卑劣,令人不齿,但事出有因,有情可原,他没有嫌弃和憎恶他,认为他是真正的男子汉,夺妻之恨不共戴天,陈中华是罪有应得。石大庆总想在这个小兄弟身上挖掘点东西来。

好久没有和曾道枚联系了,不知道他现在干嘛呢。打个电话试试吧。他打过去,是空号,他换电话号码了,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选矿厂上班。打电话给雷福

“雷经理,帮大哥一个忙呗。”雷福说

“大哥有什么事儿尽管说”。石大庆说

“那我就不要客气。我想跟要你个人。”雷福说

“要谁?你说。”石大庆说

“我在你那儿搞试验的时候,现你那有一个叫曾道枚的临时工,能不能让他到我这儿来?”雷福说

“他上次出事儿以后被辞退了。”石大庆说

“我看他挺能干的,我想聘用他你看怎么样?参谋参谋。你有他电话吗?”雷福说

“我看这个人还行,可是我还真没有。我给你找找吧。”石大庆说

“哦,谢谢兄弟了。”雷福说

“你就别跟我客气了。有事儿吱声。”不一会儿,雷福就把电话号码告诉他。

石大庆给曾道枚打去了电话

“曾道枚,你好!我是石大庆,还记得我吗?”曾道枚一听是石大庆,犹豫了一下,心想是不是那件事情暴露了,忐忑地又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说

“是石总呀,你好,你好。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”他也不知道石大庆现在是什么官,只好管他叫“总”反正没错。石大庆说

“没有什么‘总’,叫我老石就行了。”石大庆说明了想法,曾道枚心里泛起了嘀咕能有这好事儿?是不是给我下套啊?他没有马上答应,就说

“石总,让我考虑考虑。”石大庆知道他有顾虑,就直截了当地说

“小曾呀,我老石不会骗你的,我是看你会干活又机灵又能干才找你的。”曾道枚想,若是事情败露了也不会他来找我,公安局早就来了,躲是躲不掉的,现在的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有个连续性。上次把他的试验设备搞坏了他没有追究我,他是个好人。我得去。若是露馅了怎么也是逃不过去的。曾道枚沉思片刻说

“你知道你不会骗我,你是我的…”他想说,你是我的恩人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电话里说不妥。就说

“你是我的老领导了,现在还想着我,我一定去。”

曾道枚来到项目组后,一些杂活、累活他全包了,省去了石大庆的不少心。年底石大庆也给他一份不薄的奖金,让曾道枚十分满意。这一天是星期天,工房有点活要做,石大庆便找来曾道枚。工房里就他们两个人,石大庆就问曾道枚说

“小曾,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单着?不想成个家吗?”曾道枚长叹一口气说

“我怎么不想成家?看了几个都没有合适的。”在一起工作半年多,曾道枚把石大庆当做大哥看待,对长自己十几岁的大哥十分信任,有一种知遇之恩感觉。

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。出于好奇,就问起了他过去的婚姻情况。也许是再婚的人对离婚的人有同情心或好奇心,石大庆知道该不该问,可他还是问了。曾道枚压抑已久的苦衷再也不能控制,他说

“石大哥,你是我在矿上打工以来遇见的第一好人。你从不歧视农民工,对农民工一视同仁,在你这里干活有尊严。”石大庆急忙说

“哪里话,随着体制改革的进一步深入,以后没有正式工与农民工之分,都叫做企业员工,同岗同酬,只要付出就有回报。”石大庆递给曾道枚一支烟,又说

“小曾,说句良心话,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,理解农民工的不容易。知道我为什么把上次那件事情给压下来了吗?那件事本来我非常气愤,那是要坐牢的。但是听了你的遭遇以后,我又很同情你。我恨透了那些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渣,尤其是那些厚颜无耻不择手段的人渣,他们把别人的家庭搞得妻离子散,甚至家破人亡,却心安理得舒舒服服地过日子,法律却对他们毫无办法。”曾道枚闻听此言,也产生了好奇心,就问道

“石大哥,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?”石大庆欲言又止,笑着摇了摇头。曾道枚见状说

“大哥不想说,那是小弟多嘴了。”石大庆说

“我不是不想说,都是陈年老账了,你们年轻人也不爱听。”石大庆拍了一下曾道枚的肩膀,站起身来,说

“快中午了,咱俩去吃口饭吧,边吃边聊,今天是星期天,有的是时间。”

两个人来到了阳春酒楼,这个昔日的晨曦酒店早已物是人非,主人早已不是那个紧跟时代步伐的女老板柳兰香了,而是那个刚刚出狱的原招待所所长由涛,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。酒楼的生意清淡,远不如它的前身晨曦酒店的繁华。由涛见石大庆走了进来,满脸堆笑的把他俩让进了包房,全然没有当年在招待所当所长时牛逼烘烘的样子了。

两个人点了两个菜,要了两壶小烧,边喝边聊。石大庆没有向曾道枚细说他的私密家事,反倒是曾道枚又一次聊到了他前妻子出走后女儿生病住院的情景,谈到伤心处时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将一杯酒狠狠的喝了下去。聊到孩子抱着妈妈的大腿撕心裂肺的不让她走的时候,他流下了泪水。石大庆递给他一块餐巾,曾道枚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,说

“你看我多没出息,其实我早把她忘了。她已经结婚了,嫁给了你们矿务局的一个工人,听说那个男人没有孩子,她把女儿接了过去,我出一半抚养费。我也舍不得孩子走,可我的父母年龄大了,身体也不好,照顾不了孩子了,跟着她妈我省心了。现在交通方便了,孩子放假有时间回家看爷爷,孩子和爷爷最好,和我也好,比和她妈亲。”他的叙述石大庆深有感触,还想听下去,见他很伤感,就没有再往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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