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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页(第1页)

墨卓推开门,提着一个食盒,带着一身清凉的雨腥味走了进来:“我刚才走的时候你还在睡,粳米粥,才回去熬的。”

看着他淡淡的笑,听着他柔和的声音,弦儿心中一暖:“嘻嘻(谢谢)。”

墨卓摆好咸菜,又拿起扫帚:“你先吃,我去楼下收拾桌椅,挺乱的。

弦儿吓了一跳,想拒绝,可舌头太硬,一时发不出声音。眼见他已下楼,只好作罢。

墨卓熬粥的火候掌握得极好,白生生黏稠稠的粥盛在青瓷碗里,粥面浮着一层细腻的米油。可惜弦儿的舌头一沾食物就疼,再加上早上没吃药,身体里的蛊开始蠢蠢欲动,大脑又涨又晕,根本尝不出粥是什么味。

正吃得满头大汗,楼下突然传来了司徒杜娘放肆的大笑:“哇哈哈哈哈,墨公子,昨天有个冤大头送了我几千两银子,这下我可以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,什么都不愁了。”

听见这声音,弦儿急忙放下粥碗,往被子里一钻,闭上了眼睛。

没多时,司徒杜娘推开房门,大声喊道:“弦,我昨天走了大财运啦,你是我的福星。”

弦儿假装成刚睡醒的样子,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。

只见司徒杜娘虽一脸疲惫,却容光焕发,眼中精光闪闪,眉毛稍都在笑,手里还拎着几个包裹。她抬手将一个包裹扔到弦儿身上:“听说你受伤了?”

司徒杜娘竟然不找她算账?

弦儿狐疑坐起身,打开包袱看了看,不禁吃惊地望向司徒杜娘。包袱里是十几瓶药。

司徒杜娘拖过板凳坐下,给自己盛了一碗粥,尖着嘴喝了一口,然后一边夹咸菜一边说道:“有人昨天送了我很多钱,我想去京城走走,享享福,买房置地,说不定还能娶个男人。这些药够吃几年,你先吃着,等吃完了我托人给你送来。你不是想离开我?正好,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,路归路。我不再费力不讨好地照顾你,你也不要假惺惺给我养老,更不要惦记我这些银子。你和你师兄的婚事黄了也没关系,成亲嘛,年龄到了找个差不多的人就行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弦儿将手里的药不动声色地移到被子里,没出声。

司徒杜娘每次赢钱都要和她散一次伙,等钱花光了又会回来,她早就习惯这一套了,不过能拿到这么多药却是头一遭。

喝完粥,司徒杜娘将粥碗往桌子上一扔:“好了,我这就走了。”她站起身朝门外走去,刚要拉门,又回头笑道,“你的伤是怎么回事?别告诉我是摔的。”

难得她有这么细心的时候,弦儿挺着大舌头费力地解释道:“一个,戴黄金,面具的,疯子,弄的。”

司徒杜娘一愣,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。

就在这时,门猛地被人推开,孟知寒一脸惊讶地走了进来:“黄金面具?魇宫天阁主天苍?”

弦儿吸了吸气,以便给火辣辣疼的嘴巴降温:“你认识?”

“魇宫是个神秘的邪派,每一代都会选出三个阁主共同主事,这一代是天阁主天苍、地阁主地轩、水阁主水素。本来他们与外界接触甚少,不过这几年天苍不知为何频频现身,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带着一副黄金面具,行事诡异。师妹,你怎么会惹到天苍这个魔头?但管他是谁,欺负了你就是欺负了我,我会让他好看。”说着,孟知寒重重地捏了捏腰间的刀柄,神情肃穆地望着前方,颇有几分大侠的风范。

司徒杜娘插嘴道:“他对你说了什么?”

弦儿想了想:“割舌头,滚蛋。”

闻言,司徒杜娘反而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:“活该你,谁叫你惹我,报应,你知道吗,这是报应。”

“哦。”弦儿答。

司徒杜娘满意地扬扬嘴角,拉开了门:“那我走了。”

一定要晚点回来,弦儿想。

待司徒杜娘出门,孟知寒便卸掉大侠伪装,一脸期待地坐到床边,打探道:“师妹,天苍武功如何?”

闻着他身上那股从女人身上沾染的,浓烈的香粉味,弦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:“天苍,强。”

孟知寒挺了挺胸膛,尽量使自己显得高大威猛:“比起师兄我怎样,我可得了师父二十四忘魂刀真传?”

说实话,孟知寒闭嘴装大侠时的样子真叫高大魁梧英俊潇洒,特别是眉间那点红痣鲜艳夺目,将整张脸衬托得俊朗无比。可惜,稍稍深入了解就能将他看透,绣花枕头公子哥一只。不过他还嫩,说不定历练一番还真能成大侠呢。

弦儿笑笑,还没回答,平地里突然插入了一道清脆的童声:“当然是他强!”

两人扭头一看,只见一个小男孩站在窗户上,双手把着窗框。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,正稀稀拉拉地滴着水。胖嘟嘟的小脸冻得发青,小嘴唇青紫。双目赤红,一看就哭过。

弦儿认得他,是那天在街上见过的男孩。他是怎么上来的,这可是二楼,难道他会轻功?

没等两人弄清头绪,小男孩从窗户上一跃而下,带着一身水珠扑到弦儿怀里,搂着她的腰,仰头用小鹿般可怜的眼神泪汪汪地看着她:“姐姐,我被姐夫赶出来了。”

孟知寒瞪圆了双眼:“师妹你成亲了?”

小男孩又道:“姐姐我饿。”

“师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“姐姐,以后我和你住在一起好不好?”

“师妹……”
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,根本没管她听没听清。弦儿瞥了孟知寒一眼示意他闭嘴,然后低头问:小弟弟,你,怎么了?”

小男孩没马上回答,他仔细地看了看弦儿的嘴巴,坐直身体,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色布袋,布袋里装着一个黄色木盒。打开木盒,里面是一排云片糕一样的东西。他夹起一片,凑到弦儿嘴巴边,嘟着嘴哄道:“姐姐,张开嘴巴,这是消肿治伤的药片,姐夫让我给你的。你乖乖吃药,吃了药我再跟你说。”

孟知寒劝道:“师妹别吃。”

小男孩扭头愤怒地看着他,声调猛然提高:“关你鸟事,猪!”

对方是孩子,孟知寒不能还嘴,最能气得干瞪眼。

弦儿觉得小男孩不会害她,好奇地接过药片,试探着将药片放进嘴巴。药片没有味道,但散发着类似兰草的奇异芳香。阵阵热流从药片散开,聚集在伤口周围,麻酥酥的。一瞬间,疼痛大减。

含好药,她磕磕巴巴地问:“谢谢你,小弟弟,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小男孩眼圈一红:“姐姐,姐夫说不想再看到和姐姐有关的东西。姐姐,以后我住在这里好不好?”

老婆都跑了,有几人会那么大度养老婆的弟弟。弦儿很同情这孩子,可这事同她有什么关系呢?

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,小男孩小嘴一瘪,晶莹的泪珠儿簌簌滚落:“我饿,我想睡觉,”他抽抽噎噎地用袖子抹着眼泪,“姐姐别不要我。姐夫不要我,姐姐也不要我,我没人要了,呜呜呜呜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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