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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页(第1页)

同陵兰住一起,弦儿没意见,总不能让陵兰和男人同住吧。她留恋地看了天上的谪仙一眼,擦了擦嘴角的口水,跟上了墨卓的脚步。

一路上,墨卓走在前面沉默不语,自从刚才解决了所谓陵兰妹妹的事以后他就这个样子。

弦儿知道他难受,不想打扰他,静静地跟在他身后。

旁边的水池里,一群五颜六色的鱼追逐着他们的身影,吐着一个个晶莹的泡泡。

忽然,弦儿一个激灵,猛地将墨卓拦腰抱起,拔刀一挡。

“绷”的一声怪响,琴弦断裂一样的声音,刀口蹦出了几点火花,震得她虎口生疼。巨大的力量被雀魂反弹到池中,将池水猛地炸开。几条鱼跃出水面,在空中裂成了好多块,血点乱飞,染红了半片池水。

还没等她喘口气,那股无形无色的杀气又从好几个方向再次袭来,天罗地网一般。她大喊一声:“跑!”,拉起墨卓的手就向唯一的生门冲去。那个生门绝对是对方特地留出来的,但若不想被那种东西绞成碎片,前方是地狱也得冲。

转过大道,冲过院子,越过小桥,那东西始终追得很紧,身后花草树木的碎片满天乱飞。

逃了半天,竟然没遇到一个帮手。她累得肺部隐隐作痛,呼进喉咙的空气都变成了刀子。墨卓提着袍角,咬着牙紧紧地跟着她,脸色发青。

突然,没有任何预兆的,背后一片死寂,那东西消失了。

管他是什么缺德暗器,再来的时候她再计较。弦儿停住脚步,放开墨卓的手,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墨卓也累坏了,一骨碌趴在地上,气喘吁吁地呻吟着,抽搐着,就差没吐白沫。

忽然,弦儿觉得有些不对劲,抬头往前一看,顿时得了一惊。

他们站在一间大殿面前,殿门大开,正对大门的白墙上写着一个血淋淋的“冤”字。字旁挂着一个人,手脚被硬生生地扳倒身后捆在一起,由一根麻绳直直地吊在天花板上,像一个球。嘴巴大张,里面塞了一个海碗那么大的圆形瓷器,将他的嘴唇活活撕开了一个大裂口,五官也被挤成了几条扭曲的线。远远看去,这人就像“冤”字上的那一点。

殿堂中间,摆着七口黑压压的棺材。几股浓烈的腐臭味从棺材缝中溢出,熏得人浑身发凉,汗毛倒立。

正在这时,一阵阴风冷冷地从殿堂中穿过,墙上的人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起来,绳索与天花板相接的地方发出了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

墨卓抓着她的手臂,抖抖地站起身,大惊失色:“这是,怎么,了?”

话音刚落,一个殷门弟子冲进院子,看着墙上乱晃的尸体痛心疾首地哭喊道:“元必!”然后又恨恨地看着他们,拔出佩剑,“凶手,你们这两个凶手,偿命!”

眼见对方的剑花来势汹汹,弦儿急忙将墨卓往旁边一推,举刀招架,眨眼间接了对方好几招。对方剑术不精,可出手毒辣,招招想制她于死地,凌厉的剑光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再这么下去死定了,弦儿心一横,将二十四忘魂刀的杀招尽数使了出去。

“嚓”的一声,血光飞溅,殷门弟子捂住肚子在地上滚了一圈。

几颗血珠在雀魂暗红色的刀身上滚动着,划出了若不可闻的啸啸声,听上去竟那么地令人愉悦。

弦儿将刀身凑到面前,伸出舌头轻轻一舔。鲜红的珠子醇香,清甜,滚入喉咙,温得胃暖暖的,每一个毛细孔都往外渗着麻酥酥的热气。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,她还要,于是她再次举起了刀。

“铛”,一股蛮力将她的刀弹了回来,恍惚中,孟知寒对她大声吼道:“别打了,他快死了。”

一瞬间,理智又重新回到了弦儿的体内。她在想什么,她想杀人?!

另外一群人也进了院子,领头的是殷掌门。

“掌门,”地上那个重伤的殷门弟子按着自己鲜血直冒的肚子,一边吐血一边说道,“他们杀了元必,杀了元必!”

墨卓急忙争辩道:“没有,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。”

殷掌门快步走到伤者前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,抬头望着弦儿:“秦姑娘,你下手也太重了。”他转向另外几个弟子,“快去找大夫,殷清殷发随我进大殿。”

几人恨恨地瞪了弦儿一眼,背着伤者飞快地离开,殷掌门带着几个弟子进了殿堂。

大战一番后,弦儿从最初的震惊中平静下来。现在这种情况,走是走不了,只能静观其变。

“出手得有个轻重,打死人怎么办?”孟知寒还在不停地责备她。

墨卓沉默地站在一旁,静静望着殿堂内忙活的人,面颊惨白,薄薄的青衫微微颤抖,眼神却静如秋水。

殷掌门他们将尸体从天花板上放下,解开了身上的绳索,抬到了院子里。但由于尸体已经僵硬,身体依然扭成球状,他口里的东西也因为太大无法取出。几个殷门弟子没法子,商量了一阵,用刀划开尸体的面颊,将东西抠了出来。那是一块厚厚的白色花瓶底,沾满了褐红的污血,正中间盖着一枚鲜红的印章。

东西虽然取出,尸体依旧大大地张着嘴。嘴里的牙齿全被人拔掉了,只剩血糊糊的两排肉。喉咙也大大地开着,像一个模模糊糊的大黑洞。

殷清检查完尸体,一边痛哭一边对殷掌门说道:“师傅,元必也是被嘴里的东西活活憋死的。”

这番话听得弦儿后背凉飕飕的,被人折磨成那种样子吊在空中,不能喊不能动,一时半会还死不了,只能无助地感受着自己生命流逝,这种死法太残忍了。

殷掌门仰天长叹,挥挥手:“把他收拾好,入殓。”

殷清会意,按住尸体的头,“咔嚓”一声,将尸体的下巴按了回去。

这时,墨卓忽然弯下腰,哆哆嗦嗦地夹起了那个花瓶底,问:“看殷掌门的反应,还有屋中这些棺材,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很多次。”

他的身体抖得厉害,可还竭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。

殷掌门扭头看着他,一脸疲惫:“一个月内,本门八人惨遭不测,老夫一定会找出真凶。不过殷门现正在主持群英会,不能出什么乱子。墨大人,秦姑娘,贤侄,此事还请保密。”

墨卓长吸一口气:“死了这么多人,官府不能不管。凶手在墙上写了一个“冤”字,还将我引到这,这里面定有内情。”

闻言,殷掌门脸色一沉:“我敬重你父亲是个忠臣,对你礼遇有加,你反倒胡言乱语。殷门从来行得正,做得直,哪里有冤?墨县令若是想参加晚宴,请去前坛。若不想参加晚宴,请回房。还有秦姑娘,今天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。”

弦儿低头用脚画圈圈,没答话。

见气氛急转,孟知寒赶紧打圆场:“殷世伯,墨卓他不是有意冒犯。”

墨卓朝天拱手,慷慨激昂地打断了孟知寒的话:“我乃堂堂承天灵峰县县令,替当今圣上管理灵峰。殷门有人作乱不报,殷掌门,你想造反不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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