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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小苹唯一的破绽(第1页)

六月初四申时

沈括摸着黑从地道里出来时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,现在得赶紧去往开封府大牢。小苹的事情,他自信猜到关键处,此刻先去找小苹身边的人核实一下,尽管他不看好这个身边人会说实话。

他骑着驴一路小跑,走过甜水巷时,就看到远处集萃画阁门口人山人海。这几个月帽妖没有出现,开封城里平静总算恢复了几分往日气象,但是裴掌柜的商业天分总是让他的店铺格外出挑。

“这又是在做什么妖?又是如上个月,请女相扑在店前卖弄?”

到了近前向里望,却见那店里正中的书案后,正有一人在泼墨绘画。边上不少闲人正围观并啧啧称好。沈括定睛看,那作画的正是驸马都尉云麾将军李纬本尊。边上溜须拍马,鼓掌叫好的一群人里,最起劲的正是那裴掌柜。

想来这裴掌柜屁股开花的伤已经好利索了,这回又傍上驸马了。想当初驸马可是说要拆了他的招牌,不知道何故两人竟然还能这么愉快的进行商业合作?沈括仔细观瞧,那驸马手里的秃笔,分明就是那支御赐的神笔。他记得这支笔,笔杆上涂了朱漆。

“诸位上眼观瞧,驸马手上这支笔,正是当年张僧繇用过的神笔。”裴掌柜高声叫喊道。

“哦,原来是这样神笔?难怪下笔如有神,这只跳涧猛虎简直绝了。然而我还听说,这张僧繇的笔其实还有一段故事?”边上一个明显是请来捧场的帮闲文人说道。

“这位兄台果然博学才能有此问,说起张僧繇这之笔,来路可就神奇了……”

裴掌柜还有些卖关子没有立即说,已经落笔的驸马李玮则背着手腆着肚子,在那边得意洋洋。店里伙计已经将他刚画完的猛虎图挂了起来,只待坐地起价。

“裴掌柜既说神奇,到底是怎样阁神奇?你若不说,岂非急煞我们这些街坊邻里?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边上人一起起哄,给老裴烘托气氛。沈括也看得有趣,一时忘记了有天大急事还得赶路。

“说起来,这张僧繇的这支笔,当年可是留下了画龙点睛的一段神奇典故,只一笔点了那龙的眼睛,那纸上的龙便活了,腾空而起。故而,驸马都尉也只用它画虎,不敢画龙啊。”

“哦!!”众人一起惊叹。

此时偶有微风吹过,店外旌旗微动起来。

“你们看,”裴掌柜指向外面旗帜,“只是画虎便要生风,若是画龙,岂不脱画而出?”

“果然神物,果然神物……”众人叫好。

听到有人叫好,那些挤在人群后面看不见的人,也纷纷向里涌想一睹那只虎画的如何,以及支笔长什么样?只一会儿,大门便被堵住。

饶是沈括骑在驴上占着高度,此刻也看不到里面情景了。他不由得慨叹,汴京百姓要是都信这些无稽之谈,何愁弥勒教或者其他什么宣扬怪力乱神的教,不再卷土重来,不过他也知道大众就爱信这些。又想起还有急事,于是也不进去和二位打个招呼,直接打驴去开封府。

到了大牢门口,沈括见徐冲的马还在门口马桩上系着,赶紧进去。那女监的女牢头不认得他,便不放他进去。他急得在外面大喊大嚷,果然惊动里面徐冲。却见徐冲出来,面色憔悴,脸上还有泪痕,走路倒是平稳许多,看似已经健步如常了。

徐冲与那女牢头说了几句,女牢头就买账退走,徐冲便引着沈括进去,眼看着已经花钱浸润过。

两人一路攀谈进着黑漆漆牢房,原来这两日徐冲天天来此安慰锦儿,安慰锦儿说他有办法赎她自由。起初锦儿也有些茫然,因为她与徐冲好像也并不很熟,只是一起在老鸦巷的密探据点有过一场说笑,然后一起受了一场傀儡复活的惊吓而已,按说徐冲是官差她是犯妇,本该有些居高临下的官威,然而全没有。倒是徐冲显得长吁短叹,锦儿倒是有些爱搭不理的冷漠。

沈括到里面时,锦儿正坐在单人牢房里啃一根鸡腿,吃相倒还优哉,很有小苹水谳前夜的风范,想来小苹也是那时得到了木笼的钥匙,所以心里不慌。

如今看锦儿倒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她毕竟只是官卖,也不是第一次。只是这次有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军官哭着喊着要买她回去,让她莫名其妙和怪异的感动。

徐冲向锦儿插手施礼,锦儿放下鸡腿还礼,这鸡腿大概是徐冲带来的。

“大姐,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,不知当问否?”他直截了当问。

“公子想问小苹姑娘的事情?”锦儿竟然猜到沈括用意。

“正是。”

“当问又如何,不当问又怎样?既然徐节级破了财,免掉了我这几十下杀威棒,自然问得。只是我所知小苹的事情也都写在供状上具名画押,何不去开封府刀笔吏那里看?”

“那些不必看,我却只想问些别的。”

“什么样别的?”锦儿有些小心翼翼。

“在来东京的船上,小苹曾经吟了一双调小令《临江仙》。我还记得其中一句:记得与小苹初次相见,身着两重心字香熏过的罗衣。琵琶轻弹委委诉说相思滋味。当时明月如今犹在,曾照着她彩云般的身影回归。可知是谁写给她的?”

“公子大概也知道,我是从宫中卖到青楼,去年年底才去到宋州那庄园,小苹在那家守寡的事情都是她告与我知,想来她也没说实话。这词为什么有她名字却也从未告诉过我,我也不知道那词是谁写给她的,她只道是一位故人写的。然而她的相好、旧识、知己、故人总得有个二三十人吧?”

锦儿只说小苹没实话,算是没什么破绽。于是沈括又问:

“那,在中牟县古柳冈,你们投奔的那户人家又是什么人?”

“我只听小苹说,是京师里的富户,曾经做过命官。他在山庄里有两间闲房,就请小苹去避货和唱曲儿,其余小苹都未说。我们在那山庄也只停留了两日,并不曾出去,详细打听过主人家底细。”

锦儿回答依旧滴水不漏。

“我再问你,那日在宋州时,我见你抱着琴下船,到底是做什么事?”

“是小苹吩咐我送到宋州一家当铺作价卖了。说是回去得置办些饰,免得回去没有细软簪钗,让熟识的见了笑话。”

“那为何后来,那张琴又在小苹那里了?”

“公子这么一问,我倒也觉得奇怪了。”锦儿脸上也带出些疑惑,“想来,她后来又找谁,去了趟宋州把琴赎回了吧?”

“好,我还有最后一问。为什么要回来投案自?”

“只因我全不知情啊。那日小苹让我出门通知她舅母家离京在城外客店等她,我返回时,见整条街巷都被官兵围住,想来小苹被抓,也不敢回去。就又回她舅母处,跟着一起离开。然而小苹第二天就来客店,说她犯了些案子。又给了我些钱财让我来自,说我跟她时间短不知案情,不要跟着她们受追拿。我本是贱籍也非良人,无非又是官卖,总比到处躲藏强。于是与小苹一家分离后,又在村里客店里思前想后了些日子,便回来自。”

“好,多谢大姐能告知我这些。若要把你卖了,我自有些钱借给徐大哥。他对你也是一片痴情,我想你也见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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