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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同款老妈(第1页)

他妈老谢通常一个星期过来打扫一次。

这套花了那位中年护法毕生积蓄,仅够付个付的房子,别说用手擦了,用舌舔,她老人家也会甘之若饴的。

顺便将这个小摊炮子一个星期来的“裹尸布”带回去洗;再顺便,将上一个礼拜带回去洗的“裹尸布”带回来让他装。

“这都是老子上辈子欠你这个小摊炮子的!”用他妈话说。

他妈当然是女的。不过她老人家一旦着起急来、上起火来,自我性别的定位,就难免变得模糊。

就像有的男人生气起来,会拍屁股、会拍大腿,跳起脚来刺耳尖叫。只觉得自称老子,更加地琅琅上口,听起来也更脆耳,更有气势。

毕竟五千年中华文明,除去神鬼莫分的原始母系社会。男权社会自古而今,女人掐腰讲话的日子,也就区区这二三十年。

女好男风,并没有什么或可指责的地方。

更何况这是一个讲法的社会。法无禁止皆可行。只要《宪法》《刑法》《民法》《刑事诉讼法》,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可以称老子。只要自己爽,别人胀破肠子、气翘辫子,关她毛事?

本着越骂越罚的原则,老妈习惯上唤他“小摊炮子的”。或者“洋炮铳的”以及“鬼操的鬼”。

当然还包括母性泛滥时唤的,“孬子儿子!”当然那样的时段,基本可以忽略不计。

癞痢儿子娘叫好,敝帚自珍的大面,有些时候,不得不顾忌到的。比方和其他老娘们,攀比自家儿女是非长短的时候。那是绝对不能输的。

种种迹象表明,她这个做妈的,对于妈妈这个角色,尚处于适应与探索阶段。

就好比一台车,买回家来,要经历一段时间不算短暂的磨合期,那辆才会达到其,最佳的运动性能一样。

他,就好比那台车,他妈就好比那个司机驾驶员。

通常的状况是,司机要努力适应车况,车的操作流程。在他和他妈这儿,则反过来的。是车要努力地适应主人的驾驶节奏,女司机的好恶习惯。包括把油门当刹车踩。包括车对着人撞去的时候,车子自己要学会躲闪,自己拐弯,包括突然熄火,自己规避风险。

不记得是三岁还是四岁那年,有那么一回,她妈在给他洗澡的时候,没兑冷水,就把他扔开水里了。在Icu里躺了一个多月。从那开始,见到比脸盆大的水面就怵。

一道突兀于表皮之外的疤痕,永久地记录了,那次,事故之惨烈。

她还跟人庆幸,得亏不是在炸鱼,要是把他当鱼扔油锅那真地不可收拾了。说得就像她又给了他一条命似地。

再瓢的妈妈,做儿女的都不能说,不能怼。

因为老天可以做证,她不是有意要害你。一切都是为了你好!

扔开水里是为了给你洗白白,漂亮亮;把你踹河里,也不是她本意。她的本意是想拉住你,避免你一失足掉到河里。结果,拨轮盖比手抢先了一步,……。

伟大的母亲,任劳任怨的母亲。哪怕一天三豁(糊涂),是她们的标配,你也不能说,只能点赞,只能感恩。

人生在世,孰人无过。开个小差,犯过小错。情由可宥!

老谢名义上当了二十余载的妈妈。其角色转换,其实到现在都还没有转换过来。疯癫起来,还真得不如一个幼儿园没毕业,穿尿不湿的。

照顾人的本领,基本上也都是从网上现学现炒,看葫芦画瓢。

他能够活下来,全都仰仗奶奶外婆吃斋念佛,阿弥陀佛。观音大士保佑。

老谢当妈是第一次,他做人子也是头一回。一个真卧龙,一个是真凤雏,怎奈都是刚出道,没有经验。

将就着活下来,对于母子双方来说,都不容易。

而今,似乎不仅仅是独一家之风景。

而自打楼上入住以后,施耐德就再也没敢让那个“伪老子”进他的门。哪怕付是她缴的。

“鬼操的鬼样,你当房子是你的!”要将一位老脸皮厚,疑神疑鬼,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拒之门外,不但是桩辛苦的体力活,更是一桩大伤脑筋的智力游戏。

“不要讲房子了,就连你,连你身上的骨头沫子都是老娘的。还不让老娘进屋哦!鬼操得鬼样子!”

妈一旦与儿女算起帐来,通常都是血淋淋地。要么就是一大堆的分泌物——眼泪啊鼻涕,当然还有唾沫星子。

别指望她们会像绍兴师爷那样,一板一眼地,光冲你拨算盘珠子,那才是真得便宜了你呢!

从怀胎十月的“房租”,大腹便便的辛苦,临盆时的九死一生,生下来后的担惊受怕,捧在手里怕掉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吃喝拉撒,培养教育付出的心血-----。

就是不提卵子与精子相遇时那一刹,自己有多幸福。

所以一旦意识到要跟自己算总帐了。施耐德就赶紧祭起老僧入定的模式——眼观鼻,鼻观口,口问心,目不斜视。尽量做到充耳不闻,雷打不动。

实在逼急了,也忍不住要犟上两句,你问过了我么?我同意了么?我要你生我了么?

当然这样的话有点赖皮。可也不实为一句大实话。身在子宫里,人家问也白问。别说胚胎语类腹语,就算是婴语,也没人能懂。

除非将来有人明了一种可以和人类胚胎共情的子宫电话。能够征求征求胎儿的意见,想来这个世界的就生,不想来,干脆就不要勉强人家。

要知道一个尚处壮年的中年妇女,除了在爆力上稍逊于年少气盛的他外,耐力上,年少气盛的他其实并不见得比中年妇女强。

加上那位中年妇女历来认为,儿子不过是她老人家的私产,子宫的外延。不过是寄居在其母体之外的另一个我。就好比离开美国本土很远的夏威夷洲,俄罗斯飞地加里宁格勒。

对于他的一切,她老人都应该了如指掌。

每次要将老谢撵回到她老公身边,施耐德都得使出吃奶的力气。每次都累得跟暑狗似得——大口喘气、舌拖老长、跟重庆丰都城里的吊死鬼仿佛。

而那位中年妇女,每每都刚在兴头上,才至半酣。脸不红心不跳地,撸胳膊挽袖子,生龙活虎。丝毫也不觉得那样,有失体统,尬得慌;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小伙子,自觉丢不起那个人。生怕别人看见,或者知晓自己原来这么有出息,在家里跟妈妈肉搏比划拳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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